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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妹妹找哥泪花流,不见哥哥心忧愁,心忧愁。”这是电影《小花》中的一首插曲。而本文中的主人翁张文兰也在为了哥哥泪花流、心忧愁。不过,张文兰不是在“找”哥哥,而是在帮助哥哥,有多少次可以离开哥哥的好机会却都被一一放弃了。她辛辛苦苦地帮助了60多年,泪花时常浸湿了衣襟,痛苦被深深地埋在自己的心窝里。
家住广洋湖镇严桥村徐南组的张文兰今年65岁,她有一个比她大两岁的哥哥,名叫张文贵,患肢体二级残,一直都不能下地行走。她从小的时候就听父母说,哥哥两、三岁时患了小儿麻痹症,尽管多方求治仍无回天之术。
张文兰在6、7岁时曾读过小学一年级,后因爸妈要为生活奔波,而哥哥确实要人陪着照顾,所以就离开了校园。她看到其他小伙伴们背着书包高高兴兴地去学校,很想继续读书,就跟爸、妈大哭大闹。此时,她已稍稍懂事,经不住爸妈的几番“哄劝”,只好辍学在家,重复着在5岁左右就开始学会的家务活——帮助瘫痪在床的哥哥一天三顿端饭菜、倒马桶和洗袜子等。
每当到了农忙时,妈妈总是天天下地干活,家里的生活重担基本上都是妈妈一个人挑。不久,爸爸却逃避家庭责任,只身一人外流去苏州打工糊口,加上扁大的字不识一个,多年从不与家人有任何信息来往。因家庭生活困难,姐姐在10多岁时也被送人去了苏州。全家还剩三口人只好相依为命。在她15岁时,因为生活所迫,她曾有过短暂的日子随村里的人一起去阜宁和安徽一带逃荒要饭。
1971年到了结婚年龄,张文兰本可找一个外村人嫁出去,可为了哥哥,她不得不招婿做助手。丈夫徐一平曾在苏州的“日益升建材公司”打工,想让她也去苏州上班,能享受很高的福利待遇。可考虑到哥哥的生活需要很好的照顾,她哽咽着只好婉言拒绝了丈夫的安排:“看到哥哥这个样子,我内心真是舍不得离开他。”1978年,村里有人在苏州打听到了她父亲的下落,获悉父亲快要退休了,很想让女儿张文兰前来顶替。那是捧在手上的“铁饭碗”——城市户口,再一次的天赐良机,可张文兰含着热泪还是拒绝了。村里跟她年龄相仿的姑娘都外出闯荡挣钱,可她因为哥哥却飞不起、跳不高,整天困在家里无法离开。而当那些外出挣钱的同龄人春节回来炫耀金钱时,身无分文的张文兰回到家里又是一阵痛哭。
老天爷对张文兰一家真有点玩世不恭。张文兰的妈妈在50岁时却得了青光眼,不久就瞎了。当时,30多岁的她似乎感觉到绝望了。后来,父母相继去世,服侍哥哥的重任全落在了张文兰夫妇的身上。哥哥摊着屙粪便,裤子时常被弄脏,她就用浓度大一点的碱水清洗,时间一长,手丫破烂,有钻心地疼痛。有好几年,哥哥被村里安排在粮食加工厂当会计,张文兰就一天三顿将做好的热饭热菜包裹好送到离家有500多米的厂里去。有一年发大水,哥哥在加工厂排涝,她在去送午饭的路上,因水位太高,道路被淹没,一脚踩虚跌进水里,大腿上被一只水泥管划伤,到村卫生室绞了好几针。
现在,哥哥岁数大了,身骨重了,大小便经常屙上裤子。为了方便哥哥,就在哥哥的床边安装了坐便器,可哥哥仍然时常将裤子弄脏。冬天到了,哥哥的两条腿失去知觉,天天怕冷,张文兰就在早上烧7、8瓶开水放在哥哥的床头,给他冲进水壶放进被窝焐腿取暖。“因为是我的亲哥哥,无论受多少罪,流多少泪,我都无怨无悔。“谈起这些年服侍哥哥的辛苦,张文兰的眼眶内饱含泪水,“如果哥哥现在有一辆电动残疾车该多好哇,那我就可以省心多了。“
这真是:“妹妹为哥泪花流,不见哥哥下地走,心忧愁……”